【祺鑫】独活

ooc  第一人称视角  半现实  一发完
 
勿上升  勿上升  勿上升

 
 
 
 
00
 
 
 
近来我的状态不太好,朋友推荐我来看看心理医生。
 
 
 
01
 
 
 
“按照你觉得最舒服的姿势坐着吧。”给我看诊的是一位三十出头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。
 
 
我半躺在他面前的靠椅上,看他翻开我的病例。
 
 
“马嘉祺?”他念着我的名字。
 
 
“是我的名字。”我回答。
 
 
“你觉得最近哪里不舒服?”他抬头看着我。
 
 
“我的眼前总是会出现一个背影。有的时候是在大街上,有的时候在我吃午饭的餐馆,有的时候在家里。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,让我有种想要对他和盘托出一切的想法。
 
 
“那个背影你熟悉吗?”
 
 
“很熟悉……他是我的…爱人。”我沉思了一下,“不过我们并没有结婚。”
 
 
“确定没有认错?”
 
 
我对他的问题愣了一下,尽管理解,我的笑却还是带着嘲讽的意味,“我和他认识二十年,怎么可能认错?”
 
 
他好像并没有听出或者在意我的嘲弄,“你平时的作息是怎么样的呢?”
 
 
“每天坚持早起,吃完早饭以后会去舞蹈室练舞,或者去录早就练熟了的歌…”
 
 
“一个上午?”他打断了我的话,我抬头看了他一眼,心里已经觉得他不太有礼貌。
 
 
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。
 
 
“是的,一个上午。有的时候甚至是一整天,很少的休息时间,每天拼命地练习,”我沉思道,“那个时候啊,为了梦想,拼尽了一切去努力。”
 
 
“那你出名了吗?”
 
 
“你现在能在娱乐版新闻看过我的名字吗?”我看他摇了摇头,不禁觉得他刚才的问题很好笑。
 
 
空气中有些尴尬,我无意瞥见男人桌上笔筒里小猪佩奇的笔,暗自诽腹这男人的幼稚。
 
 
他再次开口,“你继续说下去吧。”
 
 
要说细节的话,我可得好好想想了。
 
 
 
02
 
 
 
在前期参加节目被边缘化而感到迷茫的时候,我接受了家族抛给我的橄榄枝。
 
 
原本我以为我和其他人就是所谓的竞争对手,因为我来这儿的目的,只是出道。在娱乐圈独自一人的摸爬滚打,我早就摸清了套路。
 
 
现在是所谓的团队兄弟,经过淘汰出道,除了电话微信也不会再有过多联系,这些当然是后话。
 
 
我看过一条评论评论我进家族之后最妥帖直观的感受。
 
 
来之前以为是甄嬛传,来之后发现是傻白甜。
 
 
确是如此。每个人给我的感觉都像是弟弟一样,尽管我在当时年纪也很小,和大家却能很快打成一片。
 
 
哦,对!其实我们当中有一个比我大的人,他也是我所说的那个背影的主人。
 
 
听说那个时候他来家族已经4年多了,其实我还挺羡慕他,一直能够有那么多的伙伴陪着他。
 
 
但后来我在每次需要演出,他那么累我才知道,其实他也不容易,说着为他分担,其实我做的也挺少的。
 
 
后来我因为学习原因去了重庆的学校借读,和其他伙伴一个学校读书。他也在,这是个重点中学,他的成绩一直很不错。
 
 
他学东西的速度虽然不及我,但是也都很容易上手。有次我们组乐队,他负责的是电吉他伴奏,偏要抢了我的鼓棒打架子鼓。一会儿功夫就能打出一小段。
 
 
那天晚上可把他骄傲得,还多吃了一碗饭呢!哦!我俩经常会出去加餐。
 
 
因为训练日常大,我们两个都是偏瘦不长肉的人,所以在其他弟弟们都被要求少吃减肥的时候,我们俩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加餐。
 
 
我很喜欢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餐厅,我还记得那儿有做成猫爪印的菜品,可惜我已经忘记了叫什么名字,也不知道那家人还在不在。
 
 
其实我感觉我忘记的不只是这些东西,和我的伙伴们已经有十多年没见,说实话,我不太记得清他们所有人的样子了。
 
 
组合解散以后我退出了娱乐圈,每天只是宅在室内,如果待在健身房算宅的话。我做了一名匿名的网络写手,也获得了蛮多粉丝和人气。
 
 
我也看到有我的粉丝对于我的突然离去不理解,虽然后来那些在时间的洗涤下我已经逐渐被淡忘。
 
 
我好像说偏了,抱歉……最近我总会有他还在我身边的感觉,这个刚才我和你说过,但是我并没有开玩笑。
 
 
或许是我最近太累了,不过我已经有大半个月没码字,说实在也不太至于。
 
 
我一直在想,如果当初没有我的一意孤行,他应该不会离去,我们所有人也不会沦落至此……
 
 
 
03
 
 
 
“抱歉,我想喝杯咖啡。嗯……就你咖啡杯里的那个就好,其实我不太懂咖啡,多奶少糖谢谢。”我坦然接受了医生扔给我的白眼,半个小时下来我已经算是完全放松了下来。
 
 
我想要用喝咖啡的时间来缓冲一下脑子,可他似乎并没有想要让我多放松一刻的打算。
 
 
“你那位离去的朋友,现在身在何处?”
 
 
我捏着杯把的手不禁失了力气,手指因为用力显得颤抖。
 
 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医生像是在等着我吐出这几个字,一瞬不瞬像是逼迫一般盯着我。
 
 
很奇怪,明明在开口前是我心里最不想说,最想要埋藏的,在开口后却突然如释重负。
 
 
他的确死了。死了十五年,在我们最备受瞩目最有人气的时候。
 
 
我永远也忘不了,那是我们在确定对方感情以后,决定躲开粉丝躲开公司躲开家人,一起去日本玩一阵。
 
 
可没有计划是完美无缺的。我们没有掩盖住的情愫被已婚的staff察觉了。
 
 
我被扣在了公司,而他因为赌气,还是踏上了航班。
 
 
“就是这样,”我看着面前医生那张沉重的脸,似乎并没有刚才那因让我动怒而开怀的表情,“已经过去十多年,我没那么脆弱。”
 
 
“真是那样,那你就不会来找我了。”
 
 
有时候我就想,心理医生真是个好职业,那些真正懂别人心里感受的人总能那么随意,那么轻而易举就洞察了别人的内心,不论是否遮掩得滴水不漏。
 
 
“所以为什么会出现背影,”医生突然靠近我,嘴上故作停顿眼瞳却平静如水,“你记不得他的样子了。”
 
 
我必须得说,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幼稚,但是每句话都让人无话可说。
 
 
“是的。明明我有他的照片,虽然是十五年前的,但我可以通过那个时候的他,想象着描绘他如今的模样。”而想象却总停在一个区域,模糊得不再清晰。
 
 
“一个男生,让你记挂了十五年,也让你惦念了十五年?”他的话里似乎有些不太置信。
 
 
或许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,而就是这么一个男生,让我记挂惦念了十五年,无论花开花谢,无论阴阳两隔。
 
 
“那么,或许你带了他的照片了吗?”
 
 
“十五年前你应该也是一个网瘾少年吧?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?”
 
 
医生笑了笑,眼睛像是在审视我,“都十五年过去了,我又不是你。”
 
 
的确总能让我无话可说。
 
 
“丁程鑫……笑起来挺好看的啊!”对于他对丁程鑫的评价,我很满意的点头。
 
 
我给他的是一张我自己的抓拍。那个时候,我正靠在椅子上和朋友聊天,丁程鑫一个人在床上自娱自乐滚来滚去。末了他从被子里冒出头,眯着眼睛问我要不要一起。
 
 
明明那个笑容我见过很多次,他也不只是对我一个人笑,却总能让我觉得如获至宝。所以在我大脑跟不上行动的时候,我已经转换成相机偷拍了一张。
 
 
或者还有另一个纪念意义。在我们裹在被子里大战的时候,不知道是谁碰到了谁的唇,接着就是没有遏制住的烈火焚烧。
 
 
“所以你们俩……那个了?”我决定收回我称赞他的话,心理医生也一样的八卦啊。
 
 
我摇头,“没有,我们组合里的老幺过来敲门叫我们吃饭。”我看到医生脸上的一丝尴尬,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直白,还是他自己想到什么。
 
 
“你现在说了这么多,其实记得的东西也挺多的啊。”
 
 
“但我总觉得我似乎忘了些什么,我想要想起来。”我同意他所说的,“就像我说的,十五年以前的事情我好像都记得,可我这十五年,就像是白驹过隙一样什么也没留下。”
 
 
“这样啊,”我看到医生拉开抽屉翻找着什么,然后他递给我一面镜子,“看看?”
 
 
我狐疑着接过镜子,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……
 
 
“你觉得呢?丁程鑫……”
 
 
我翻过镜子,上面是另一个长相精致的少年。
 
 
 
04
 
 
 
我还记得十五年前,是组合发展得正风生水起的时候,也是我和马嘉祺地下恋情发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。
 
 
那年三月,我突然很想去看日本的樱花,于是在训练结束后,我对马嘉祺讲述了关于我们宏伟的“私奔”计划。
 
 
他全程是笑眯眯地看着我,明明眼睛那么大,笑起来只剩下两条线了。
 
 
他当然会答应我的要求,他也从来不会拒绝我什么。
 
 
可不幸运的是,马嘉祺到了机场,我却还被押在片场。
 
 
我对着自己又被接得满满的通告,对马嘉祺撒娇着让他替我看了樱花,当然也警告他不要多看日本小MM多一眼。
 
 
我说过,他向来不会拒绝我。
 
 
充斥在我耳边的是马嘉祺父母的哭泣质询声和我父母公司的道歉声。混沌中我只听到“飞机坠海”的字眼,连脚趾头都不用动就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 
 
我并没有去参加马嘉祺的葬礼,因为那个所谓的马嘉祺的墓里面,并没有他的尸体。
 
 
最后是马嘉祺父母动用了政治关系,才在日本海域打捞起了他的尸体。
 
 
我跪坐在他面前,没有伤心,没有哭,面无表情。其实我并不能确定已经被海水泡得发肿发紫的这个人是他。
 
 
我不知道心里的石头是否落地,总之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和身边任何人联系,和公司解了约,退了娱乐圈,取了一部分存款买了个一室一厅,剩下的钱全都留给了爸妈。
 
 
我开始在网上匿名投写故事,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欣赏我的故事。敖子逸还死皮赖脸的经常跑来找我,所以在需要作者签约时我坦坦荡荡用了他的信息。
 
 
敖子逸经常说,我活得越来越像宅在家里的马嘉祺,除了写作以外,看书看报是常事。自己做饭,我喜欢面食或黑椒牛排,偶尔上上网打打游戏,虽然很多新出的游戏我并不擅长。
 
 
到后来,我听敖子逸说贺峻霖改行学了催眠,计划着去找他。
 
 
第一次催眠并不顺利,家里的镜子立马让我认出了自己。所以我把我能目及我和马嘉祺的所有的照片都锁了起来,并且让我自己相信,我就是马嘉祺。
 
 
虽然只和马嘉祺相处了五年,但对于他我足够了解。
 
 
我做足了准备,在第二次催眠后却被敖子逸看出不对,硬是用马嘉祺的照片唤醒了我。
 
 
后来敖子逸也拧不过我的执着,除了每次必让我去看看心理医生定期醒过来以外,对于我的任性也不再理睬。
 
 
一直到现在……
 
 
“鑫哥……”刘耀文看起来欲哭无泪。以前敖子逸会陪我一起来,这次没有他,耀文可能对我的反应有些担心。
 
 
我朝他露了一个宽慰的笑,“我现在很好。”
 
 
“可是频繁催眠,很多事情你会记忆紊乱,到最后,也许会精神失常的!”
 
 
我从椅子上站起来,一边想着晚上吃些什么,一边翻找贺峻霖的电话。
 
 
“鑫哥!”我跨步出了耀文的诊室,风把他的声音带过来,“为什么不能把过去忘了然后好好的重新开始呢?”
 
 
 
/“你有多爱我?”
 
 
/“比仙人掌的生命还顽强,比高山流水之音还悠扬,比新疆河谷地的百花还芳香,我爱你如痴如狂,爱到精神失常,不再是我。”
 
 
 
都说丁程鑫和马嘉祺是强强联手,所以耀文啊,我也要回应他等同的爱。
 
 
 
05
 
 
 
不知为何我忘记了一个月前开的一篇新文的灵感来自哪里,因为写不下去,我把整篇都删除了。
 
 
头疼的看着评论区的一片狼嚎,我吃着敖子逸给我买的饭。
 
 
“你不是挺喜欢自己做饭的嘛?”他的语气还是如旧的吊儿郎当。
  
 
“忘记买菜了。”我含糊的回答,转着眼珠子缓解一下眼疲劳,“最近感觉总是忘了些什么事情。”
 
 
“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个地方治治?”他的话说得神秘兮兮。
 
 
“哪儿?”我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。
 
 
“歌乐山啊!”看吧,我就知道这家伙,依旧是不正经的样子。
 
 
 
我吃完饭的时候敖子逸已经离开了,他在茶几上留了张纸条,上面写着一串号码。
 
 
下着大雪的天气出门其实并不好受,抖掉身上的雪,我成功躲过了旁边胖大妈的袭击,挂到了号。
 
 
给我看诊的男人看样子三十出头,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,其实并不怎么适合他。
 
 
他转着手里小猪佩奇牌子的笔,好整以暇看着我。
 
 
“按你最舒服的姿势坐着吧。”
 
 

/我的眼里,你是浩瀚里发散着最强光的太阳,我自知卑微,只愿做你身边的一颗孤星。
 
 
/如果你坠入了无尽的黑暗,请不要害怕,我会陪你一起堕落。
 
 
 
-END.
 
  
 
 
 
 
ps.是在考试前想的,结果二调考完以后成绩立马就出来了,两个月没有上文化(艺术生)所以以为考不好很消极,结果考的还不错弄得我突然没那么感伤,以及断片般的剧情,食用愉快。。还是有点压抑,期待今天的粮来happy~
 
pps.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写连载,深海肯定会更完,不过会压后压后了。还是喜欢短篇啊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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